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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99-100  (第2/7页)
不对了。”    桌面擦得干净,面上却糊着一层尚未清洁干净的油,双排长凳,有空位就能坐。街边摊的吃食就该如此,带有食物本身粗野的腥味,和那个年代特有的印记。    许晚洲闻着烟味,呛了一声,犹豫再三再度开口:“您看这电话……”    记者端着碗,嗦着食物:“你急什么呀,吃完再说。”    “好,好。”    那记者同志花了十分钟,狼吞虎咽吃了午饭,用两指夹出桌上摆着的一张面巾纸,擦了擦嘴,这才伸手打了个响指,朝老板娘招呼:“老板娘,借个纸笔!”    吃完饭走出饭馆的时候,许晚洲的兜里多了一张记账簿边角撕下来的纸片,纸片上记着一串歪歪扭扭的数字,那记者告诉他,这是那人的私人电话号码,他什么时候打过去都可以。    许晚洲揣着那一张纸,一路骑着自行车回到家,他租的房在四合院内,隔墙砌出来的单独一小屋,十几平的小单间,隔壁住着琉璃厂退休老职工,算是闹中取静的地方。    他把纸条平整地塞进书桌的玻璃板下,仔细铺好,夕阳从窗口斜照进来,那残缺的纸条,隔着玻璃板反射着金色的光,如梦似幻,好像下一秒就要燃烧起来,他并没有当即去打电话,而是仔细斟酌着要怎样跟对方交流。    那时,人们的生活刚刚好起来,普通人家装电话,比租房贵得多,许晚洲租的房子,每月不过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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