拗花枝_西窗烛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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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西窗烛 (第2/5页)

  "先生倒是雅致。"殷昭勾唇冷笑,踉跄近前时龙涎香混着酒气氤氲,腰间蹀躞带玉钩撞在案角,惊得烛火剧烈摇曳。他信手抓起案上澄心堂纸,见满纸铁画银钩写着"刚强死之徒"四字,眼底戾气骤浓。

    "朕的寝宫,何时成了你的芸窗?"

    程雪崖这才抬眸,远山眉间蹙起浅痕,眼底凝着毫不掩饰的厌弃。苍白指节下意识拢紧衣襟,露出腕间一道尚未痊愈的缚痕。

    "陛下酩酊了。"

    声如碎玉投冰,激得他心头火起。窗外忽有夜枭凄鸣,惊破一室凝滞的空气。

    "醉?"修长手指掐住那截玉颌,拇指碾过淡樱色的唇,将那句未竟的讽谏堵在齿间。殷昭忽然发现对方唇上结着细痂,是上次自己用鎏金护甲划破的伤口。"朕看先生才是醉眼昏花。面圣不跪,该当何罪?"

    力道渐重,逼得对方不得不仰首,偏那对寒星似的眸子仍不肯相看,长睫垂落如帘,掩着三分隐忍七分愠怒。几缕青丝黏在沁汗的额角,像宣纸上洇开的淡墨。

    "草民,早已挂冠。"

    "挂冠?"他突然朗笑,扯下腰间玉带缠住那双皓腕。羊脂白玉扣在烛火下泛着血丝般的纹路,恰似程雪崖腕间将破未破的肌肤。"普天之下,莫非王臣!"话音未落已撕开素纱衣襟,露出锁骨处尚未消退的牙印。

    罗衣委地,露出欺霜赛雪的肌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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