拗花枝_玉堂春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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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玉堂春 (第2/6页)


    朱漆廊柱映着朝服锦绣,本该庄严肃穆的早朝,偏生被年轻天子搅得活色生香。殷昭斜倚在龙椅上,冕旒垂下的玉藻遮住了他眼底的倦意,昨夜几乎未眠,此刻额角还隐隐作痛。他屈指轻叩鎏金扶手,指节与金属相击的脆响惊得前排官员浑身一颤。

    "启奏陛下,江淮水患......"

    户部侍郎的絮叨声忽远忽近。殷昭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象牙笏板,目光却落在文官队列最前方那个紫袍老者身上。张明远今日戴的是御赐的犀角腰带,束着日渐臃肿的腰身,倒显出几分滑稽。殷昭忽然想起程雪崖的腰——昨夜掐着那截细腰时,能清晰摸到尾椎的骨节。

    "三十万两?"殷昭忽然打断,笏板敲在鎏金扶手上发出清越声响,"去年工部修皇陵也才二十万,怎么,江淮百姓的命比先帝还金贵?"

    满殿鸦雀无声。老侍郎涨红了脸,正要辩解,却见天子凤目微转,直直看向内阁首辅张明远。殿外晨光透过雕花窗棂,在老者脸上投下斑驳阴影,更显得那张老脸沟壑纵横。

    "说起金贵,"殷昭拖长声调,指尖轻抚笏板上雕刻的云龙纹,"张阁老当年金殿传胪时,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会站在这里?"

    被点名的紫袍老者浑身一颤。五十岁的张明远,弘治十二年状元,如今的内阁首辅——亦是当年顶替程雪崖御前簪花之人。他额角渗出冷汗,顺着松弛的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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